雾春

❤️🦁️

【all黄/周黄】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武侠paro

  Summary:阁主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师弟不过与我下山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弟媳,一定会杀了我。


  要糟!徐景熙心中直呼。

  那对向来灿若星辰的眸子眯了眯,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昭示着主人并不愉快的心情

  徐景熙暗叫不好,就知不该凑这热闹,他匆忙撇了眼台上明显状况惨烈的局势,轻微扯了下黄少天的衣袖:“天哥,你看这人流密密麻麻挨肩擦背的,实在是挤得慌,要不咱先撤了吧?”

  “撤什么撤?”黄少天双手抱胸,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面色却有些冷:“好戏还没看完呢!”

  徐景熙只好苦着张脸,将目光再次放回到黄少天口中的“戏台子”上。

  木质的方形看台在人群中辟出一方天地,四面的栏杆上交替缠绕着的红色绸缎显出几分喜庆;阳光打在一排排寒光凛凛的兵器上,伴随着沉闷的击打声,又平添了一丝不合时宜的肃杀之气。

  飘扬的帷幕迎风招展,上书几个大字:

  比武招亲。

  徐景熙二人本是偶然路过此地,忽听锣鼓喧天,前方不远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好奇之下随意拉了个路人,一问方知,原是这轮回城中首富周家正在为府中闺秀选婿。

  这周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府中大小姐名门闺秀,又美名在外,这城中的青年才俊自是莫不神往。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便是那不会功夫的,也都忍不住慕名而来,想要碰碰运气了。

  黄少天向来好动,惯爱那热闹场合,如今这热闹送上门来,岂有不凑之理?

  其实这比武招亲一事,与江湖人士常去的比武大会也无甚区别,无非就是赢家守擂,输者下场,看谁笑到最后。

  二人好歹出身于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蓝溪阁,自然不会觉得这种热闹多稀奇,本意不过是看几眼就走。

  待两人挤上前,擂台已经开始了一阵,不多时那厢便上来一个满脸戾气的彪形大汉。

  此人甫一上台,便发出两声嗤笑。他轻佻地掀了掀眼皮,露出大片的眼白,宽厚的肩头架起膀子,往台子上一杵,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哇靠这个人好神奇,他是怎么做到把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挤成一坨像团没拧干的抹布似的,我感觉他的内力是用鼻子修炼的,鼻孔张得那么大练功会比较省力吗?这是哪们哪派的独家功夫回去得让文州好好查查……”

  黄少天显然十分看不顺眼这个新上来的挑战者,从对方上台起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嘲讽,徐景熙在一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黄少天的话让他的注意力总是忍不住放在那人的脸上,这让面前的这场比试显得有几分滑稽。

  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这位仁兄有着非常扎实的功夫底子,一招一式都十分强劲有力。他没有拿武器,却把拳头舞得虎虎生风,拳拳到肉,摆明了是个练家子。

  徐景熙看了一会,便疑道:“霸图门下的?”

  黄少天听完哈哈大笑,用一种夸张的扮怪语气说道:“韩文清直呼冤枉,这人哪有半点霸图的风骨?你看他的招式,虽然多以砸,抡起势,出手也算凶猛,但在交手的瞬间变招短而快,更追求技巧的变化,攻击的角度刁钻狠辣,跟韩文清那种纯粹力量的运用完全两种打法。”

  “唔,”他一通解释说完,轻飘飘地下了最后结论:“三脚猫功夫,对付刚才那几个勉强够用吧!”

  这话教他人说来,多有妄自尊大贬低他人之嫌,落在黄少天口中却大有不同。

  徐景熙自知他于武艺一道高出自己许多,便又留意多观察了几分,方觉的确如黄少天所言,这人功夫身法并不似霸图拳法那般大开大合,以力占优。那人一招一式迅疾紧凑,见缝插针,还是偷袭的一把好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用拳头送走了好几个。

  败于他手的那些青年大多脸色煞白,惨叫连连,似乎极为痛苦。

  徐景熙暗暗皱眉,他精通医术,一眼看出这人下手阴毒,趁机伤人要害。不过他与黄少天二人乔装出行,返程在即,未免招惹是非,实在不好贸然出手。

  围观群众虽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此时也该知道这人功夫不似寻常。一时之间众人耳语纷纷,议论着这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只是碍于武艺比试下手程度不好把控,谁也不好出言抗议,但这上前挑战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冷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见此情形,那擂台上的赢家自是得意非常,他神情倨傲地扫过底下一群“手下败将”,高声宣告:“可还有英雄好汉敢来赐教!”

  说的是疑问句,可全无半点问询之意,嚣张气焰尽显。

  现场针落可闻,无人应和,唯有坐在不远处高台之上妙龄少女的动人目光在人群里逡巡,她不安地揉捏着手中的帕子,眼中闪烁着莹莹的波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眼泪。

  “周小姐似乎不想嫁给那人。”徐景熙略带几分可惜地说道,他并不认同这种比武招亲的方式,这个所谓的赢家似乎也不是什么良人。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忙转头看身边人的反应。他就是随口感叹一句,要是黄少一个心血来潮要去英雄救美可就糟了。

  好在黄少天不为所动,眼神四下逡巡片刻,凝眉沉思。

  擂台上突然传来一阵锣响,那获胜的人已经忍不住率先抢过管事的手中锣锤:“若无新的挑战者,这周小姐便是我的囊中——”

  “慢着!”忽听一声吼叫,人群中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来人看上去文质彬彬,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相貌不算俊朗,勉强称得上端正。

  他缓缓走到那壮汉面前,俯首作揖,接着……

  接着就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砰地砸在地面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高高在上的赢家对于突然冒出一个挑战者打断自己接收战利品一事相当不满,甚至没有任何耐心遵守所谓的挑战规则,不等对方准备好便突然出手。

  后来者被一击打倒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来,他几次颤抖着手想要将身体支撑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按理来说,比试点到为止。这人显然不懂武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时应当立即叫停比试,可这人似乎铁了心便要一较高下似的。

  见对方还想要站起来,被挑战的人不屑地咧了咧嘴角,像是想笑,又似乎是愤怒,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上前提着领子将人拎起来又一拳抡向对方的腹部,接连狠狠锤击几下,将人整个掼到在地。

  倒在地上的人急喘几下,很快便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那壮汉膝盖半跪压着他的左肩,一手锁着他的喉咙,轻蔑地上下扫视了他两眼:“啧啧,瞧瞧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敢上来挑战?”

  “你这种柔弱唧唧的人,上了姑娘的床有力气使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实搁家里待着吧。”他邪恶地大笑不止,不怀好意地往人脸上拍了一巴掌:“美人只配我们这种强者拥有,懂吗?”

  这光明正大的羞辱,实在不够体面。围观群众一下子骚动起来,徐景熙眉头一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猛地拽了一把,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提醒:“景熙,去救人!” 

  完了。徐景熙内心苦笑。

  “咦我怎么听到狗叫?哪里有狗在叫!谁家的狗啊叫得这么难听!”黄少天飞身上台,顶着面前人一寸一寸黑下来的脸色大开嘲讽,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得歪着脑袋打量对方:“竟然是没见过的品种诶真新奇!”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那人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上来,被黄少天一通呛声顿时面沉如水,刚要开口回嘴,一道凛冽的剑气迎面袭来,直接将他掀翻在地,速度之快,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还不待他有任何动作,面前又是寒光一闪,杀招转瞬及至,壮汉匆忙躲避,一时之间恼怒非常:“卑鄙!趁人不备暗中偷袭算什么正人君子!”

  “谁说我是君子了,你知道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快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看看,刚才不是很嚣张吗?”黄少天手下不停,来回变换着剑招,看似进攻猛烈,实则根本没怎么上心,走位的同时不忘偏头问候徐景熙那边的情况:“啊呀呀好汉可真厉害,这伤得看起来很重啊,怎么样?能治吗能治吗?”

  徐景熙早已习惯黄少天的风格,深知他也没指着自己真回答什么,便只一心给人看伤。人虽伤得重,意识还在,目光执拗地向着不远处坐着的周小姐看去。

  以黄少天的功夫,收拾个人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过三两招间,刚才还十分嚣张的家伙已经被剑招追得左右支绌招架不住,在地上连滚带爬。

  只是这家伙嘴硬非常,一边慌忙闪避一边高声嚷嚷什么“趁人之危”“手无寸刃对决不公”,又嘲黄少天“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云云……

  “想要公平比试啊?”黄少天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地说道,选择性地无视了后面那句话。他生就双过分澄澈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不免显得天真稚嫩,这就和他天生多话的特性一般,如同植物引诱猎物的触手,乍看之下天然无害,实则危险重重。

  对方以为黄少天着半张狮面獠牙面具是为掩人耳目,实则他合该感激这人如此体贴的行径。

  “好吧。”对方听见黄少天有些无奈的话语,刚要松口气,就见他手腕随意轻拧,手中长剑瞬即脱手,壮汉突觉脖间一凉,顿时浑身一震,耳边来回响彻清厉的剑吟,他魂魄离体,只以为那剑已经刺穿自己的脖颈。

  黄少天倒没注意那人的反应,他也不是存心用武器欺负人家,只是用剑十余年,拔剑的习惯已经刻入了骨子里,手边没剑便罢,这台上一排武器,与其说他选择用剑作为武器,不如说是剑主动选择了他。

  “来吧?”黄少天揉了揉手腕,夸张地晃了晃肩颈,一副准备赤身肉搏的架势,结果等了半天,那人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黄少天纳闷,这是准备作甚?以退为进?后发制人?

  这人还是个战术家不成?黄少天寻思,平时与那些个心脏相处久了,总不免多转几道心思,毕竟他们蓝溪阁现任当家的就是个中好手。

  “喂喂还打不打了?”黄少天象征性地上前踹了人两脚,没使什么力,见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像要脱窗似的,索性直接蹲下来,对着那人大叫一声:“你死掉了吗!”没可能啊,压根没扎到。

  台下群众齐齐忍不住嘴角抽搐。

  黄少天撇了撇嘴,随手把剑拔出来,拽得地板似乎发出了声闷响,那人便跟封印被解开了似的,猛吸了一口气,从地上弹了起来。

  黄少天嘀咕一句,是不是中邪了。

  “没死就好,赶紧得打完——”

  “咚!”

  “—哇靠!真中邪啦?”黄少天被人这噗通一跪给惊了一个后跳:“不是要公平对决吗这怎么就跪上了,刚才还嚣张得跟什么似得又是看不起人弱弱唧唧的又是什么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那人听得他一通嚷嚷自己的原话,吓得差点跪不利索,生怕黄少天一番琢磨,觉得他还是作恶多端要把他给捅了,急忙讨饶。

  “大侠饶命,小的嘴贱刚才通通都是放屁当不得真!”

  黄少天倒是没有审判他的意思,他来回咂摸着最后一句话: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哈哈哈哈美人只配强者拥有!”黄少天猛地一掌拍到他肩头,朗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少年人的潇洒恣意:“说得对极了!”

  “不过,强弱非以力量大小论断,依仗武艺欺凌他人更不是强者。”

  “你看这位公子,身单力薄,丝毫不通武艺,却有上来挑战的勇气;身受重伤,屡被嘲讽,仍然不卑不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智之坚,何尝不算是一种强者的风范呢?”

  壮汉点头如捣蒜,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仿佛在接受什么神圣的洗礼,忽觉后脑一痛,他慌张地一抬头,就见黄少天满脸恶霸一样的神情:“点什么头?赶紧道歉!”

  吾命休矣!徐景熙哀泣。

  阁主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师弟不过与我下山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弟妹,一定会杀了我。

  他焦躁地来回踱步,不时地向门口张望,黄少天被请去了有一会儿,也不知和人谈得怎么样。

  这周家名门大户,应该不至于赶鸭子上架,非让黄少做这上门女婿吧?

  “这位公子,可是茶水不合您胃口?”一旁伺候的小厮见他着急上火的模样,生怕自己没伺候好,战战兢兢地开口。

  “不是不是。”徐景熙连连摆手,平复了下情绪,忍不住试探地问道:“你们家小姐脾气怎么样?”

  那小厮闻言微愣,误解了他的意思,便道:“我们家小姐温柔娴静,自然是极好。”

  徐景熙更愁了:这周小姐乃大家闺秀,端庄持重,平日里必定家规甚严,若是被黄少拒了,会不会觉得有碍名声,寻死觅活啊?

  正胡思乱想着,一道身影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还不待徐景熙开口,一把拽过他的手臂,将人带了出去。

  徐景熙满头雾水跟着人一路轻功加小跑回了客栈,进门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周小姐有那么可怕吗?”

  黄少天动作一愣,瞬间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接着咳嗽一声,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哪里的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我们下山这么久了,再不回去文州该担心啦!而且我也好想厨娘做的饭菜,外面的花样虽多,到底比不上庄里。”他胡乱扒拉了两下包袱,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去:“所以我决定了,我们现在就回蓝溪阁。”

  “什么啊,”徐景熙忍不住拆穿他:“上次阁主传信你不还说他是瞎操心!”

  “上次是上次,不可同日而语。”黄少天试图蒙混过关:“好景熙!你不想回去吗?你看小卢还等着我们给他带好玩的回去呢!说不定他正盘算着要偷偷下山来找我们,要是让他给溜出来就糟糕了……”

  徐景熙知道黄少天明显在转移话题,但他这人就是如此,莫看他平日里话多,一副什么都能往外说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自有一杆称。他真不想说的事,便是把他的每个字都倒个个儿,也是没点头绪的。

  徐景熙真有点好奇,不过经了刚才那么一遭,他还真怕横生枝节,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早点回去也好,只是……

  看着门前杵着的高大身影,徐景熙忽然觉得,这幺蛾子怕是没完了。

  来人生得高大俊朗,面冠如玉,他一进来,感觉整个室内都亮堂了似的。

  见人径直往黄少天走去,徐景熙也无暇他想,下意识便觉着这人是替那周小姐讨公道来着,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挡在黄少天前面:“这位公子,刚才一事乃情急之举,人命关天,我们也是出于无奈。贵府千金美名在外,何必强人所难?”

  平日里口若悬河的黄少天此时正铆足了劲头缩在徐景熙身后,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起来,只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那人不说话,也不看徐景熙,挪了步子视线跟着黄少天移动。

  徐景熙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回事?还想强抢了黄少回去不成。

  那人动,躲在后面的黄少天反着方向躲,被他拽着衣摆的徐景熙也只好跟这个转身,三个人整着跟拉磨似得。

  见黄少天对自己一副避如洪水的模样,周泽楷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他耷拉起嘴角,略带怨念地指控:“骗我。”

  “我去,周泽楷你搞搞清楚!到底谁骗谁啊?!!”黄少天怒了,一下子从徐景熙背后窜出来,狠狠地瞪向他:“招亲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喜欢赵公子。”周泽楷说,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就是先前坐在看台上的周小姐,也就是周泽楷的妹妹。

  “那不就正好,她可以和赵公子在一起,而我呢,也可以回家,两全其美,皆大欢喜!”黄少天背负双手,踱了两步趁他不注意就去捞自己的包袱,然而周泽楷一个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东西给抱在怀里了。

  “你干什么?!”黄少天怒斥。

  “和我,一样的。”周泽楷看着他,执拗地说道。

  黄少天听不懂:“什么一样不一样,你把东西还我。”

  “我们,相配。”周泽楷解释,似乎怕自己的话不够有力,又补充道:“你说的。”

  又来了。

  黄少天头大,刚才在周府就是这样,这个家伙来来回回就知道说他们两个般配。明明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周小姐已经心有所属,比武招亲不过是用来试探赵公子真心和为人的手段,可周泽楷也不知道是哪里吃错了药,坚持要替妹出“嫁”。

  黄少天简直和他说不通,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我说的到底是说了什么,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现在要回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包袱还给我?”

  周泽楷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嘴唇紧抿,看起来像只被遗弃的小狗,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黄少天已经看透这个家伙的伎俩,他梗着脖子,一脸“你要是敢说成亲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周泽楷率先让步,不情不愿地蹦出三个字:“带我去。”

  

  世界再见。徐景熙裂开了。

  黄少给阁主带回了一个弟媳,还是个男的。

  这让徐景熙在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虽然黄少天一路上都在跟他咬耳朵,叨叨着要在半路把人给甩掉,但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个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周家公子似乎功夫不错,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黄少天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个大麻烦,满嘴都是周泽楷这人太奇怪了,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会是想潜入我们蓝溪阁偷什么机密吧……

  徐景熙瞥了眼某人盯着自己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很想开口提醒,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你在擂台上说的话人家当真了?

  他是真的觉得,你和他登对。

  只是这,究竟谁是美人,谁是强者,自然就见仁见智了。

  郑轩:“回来了景熙,阁主在里间等你呢。”

  徐景熙:“压力山大啊!”

  郑轩疑惑扭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

  想写一个“本来给妹妹盯心上人,结果在人群中一眼万年,只顾盯自己心上人”的周泽楷,但没写出想要的感觉,忘记写zzk视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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